林湘上一次来服装厂都是大半年之前的事儿了。
当时郁海生失踪，服装厂刚刚搬家，正在安装最新的缝纫机。
林湘心中全是郁海生，就算她去了服装厂也没怎么注意新服装厂是什么模样的。
现在重新来到这里，林湘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
这里所有缝纫机都是经过郁海生的手，买过来的。
当时缝纫机厂也是郁海生亲自设计建设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可郁海生却消失了。
林湘在服装厂内转悠了好大一会儿，才去了办公室找杜蓉。
“娘，你最近不忙吗？”
林湘进门就看杜蓉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地喝茶。
“怎么能不忙，这段日子手里的订单，我都接到手软，天天加班，家的工厂里的工人眼都熬红了。”
“那不是挺好，手里有订单，你应该很高兴才是，怎么我见你不怎么高兴啊？”
“工人不够用啊，就咱工厂里这些，一天三班倒都不够，有的时候客户要加个订单，我都给加不上。”
林湘没想到服装厂这边，竟然会缺人缺的这般厉害。
以前在市里的时候，工厂就几十号人，她倒也没感觉缺人。
“缺人你就招工啊，我看制药厂那边招工人很好招啊。”
“制药厂那边要的都是男工吧，我这里要的都是小姑娘，只要是本地的，人家都能去国营厂工作，自然不会来咱家。”
“可外地来找工作的实在是太少了，我这里又只要年轻的，那就更少了。”
说起此事来杜蓉一个头两个大。
刚开始招工的时候，她也觉得年龄大点无所谓，反正都是做衣服。
可等订单量上来之后，她才发现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年纪大的工人根本就上不了夜班，上个三天五日，年纪大的工人就会开始抱怨，有的甚至还要请假回家休息。
就这样服装厂怎么可能管理得好，客户的订单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