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废物族长,心头蓦然一沉。
他没有想到,牧子忧竟然在这个废物懦弱的族长心中占据如此分量,要知晓,当年族长夫人被打入冰牢之中,都未曾见他站出来多说一句话。
今日,反应如此之大,一副不死不休的拼命模样,着实令人有些心惊。
牧片风神色阴晴不定,片刻后,他看着牧连焯充满杀意的赤红眼眸,沉声道:“如果我说这是老族长的意思呢?”
牧连焯神色一滞,但很快,他那双深楚的眼眸眯得锋利,杀气凛然:“如今我还没死,北族族长是我!非是你!也非他!如今北族被你们搅 弄得妖非妖,魔非魔,沾染那些冥种的乱因乱果,是我这个族长无能!身为族长我已是一败涂地!如今,身为父亲!只要我一日未死,子忧她就一日是我的孩子!不管是谁的意思——”
他冰冷杀戾的目光扫在怀山与牧片风的脸上:“胆敢打她的主意,那就化成北疆深雪之下的白骨冷尸吧!”
空气中的气氛一下子紧绷到了起点,寒风冻雪灌入大殿之中,拂过牧连焯的袖口,让他的杀机变得更为冷冽森寒。
怀山捂着气血翻涌的胸口,压抑着咳血的冲动,看着族长这副模样,神思难定。
砚台中的墨汁被寒风冻结凝霜,散发出幽幽冷意。
在与牧连焯的对视之下,牧片风缓缓站起身来,拍去面容间的风霜,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
“族长小侄儿是不是想得有些多了,二叔方才也不过是随口一提,且不说那黑水海域横隔千里,每一次渡海,我族都要耗费极大的代价,纵然牧子忧心向外人,他们不知渡海方法,自然不会与我族产生交锋,。
何况,听闻如今子忧少主的实力依然达至通元之境,这可是比服用了冥种之力的我都还要稍强一线,纵然是我动了杀心,又如何能够将她杀死。”
牧连焯目光阴沉地看着他,不语。
如今的牧片风实力看起来的确是通元之境不假,可是此番父亲离族,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