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缓缓开口应道:“不过是跟师父学的一些防身本事罢了,难登大雅之堂。”
骆父每次吃饭之前,都要抽上一杆老烟,那是他年轻失意时染上的一个坏毛病。
他本是一介文人,年年参考,年年落榜,直至最后国闹饥荒,莫说承担读书科考的费用,就连一家人的吃喝用度都消耗不起,最后不得不卖了亲子,来维持家中生计。
他是个要强之人,此事也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心病,自此以后,便抽上了这大烟杆,每日不抽得昏昏沉沉,心中就不舒坦。
他咔咔两声,在桌角将烟灰磕出,中年沧桑的眉目间尽是恹恹之色:“到家里来了,就没必要学外面那一套套的咬文嚼字,女儿家家的,学那些无用之功又有何用,你看谁家正经人喜欢舞刀弄剑的姑娘,学得好不如嫁的好,但凡你嫁了一个有本领的夫君,自有你夫郎来保护你,还能帮衬帮衬家里头。女子为人妻,就当是该遵守三从四德,相夫教子,要我说,你那些医术剑术什么的,就莫要浪费时间去专研了,今年都二十一了,仔细算算都是老姑娘了,若是有人家条件不错的来提亲,你也不妨考虑考虑。”
骆母一愣,这才想起来白日里儿子的请求,在骆云白幽怨愤慨的目光下,她扇了自己一嘴巴,忙赔笑道:“是是是,我倒是将此事给忘了,女子当是以婚姻大事为重才是。”
骆轻衣放下筷子,心道还是世子殿下有先见之明,知晓今晚这顿饭是填不饱肚子的,因为真的很难吃,食不下咽。
她取出一张帕子擦了擦唇,抬眸看着中年男人淡然一笑:“我以为,我的婚姻大事不该由爹娘你们来过问才是。”
骆父抽了一口烟杆,吞云吐雾之下,是他那张沧桑复杂的面容:“我知晓你这孩子肯定是还在记恨当年我们将你卖给旁人那件事,才会说此气话,可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阿语你也知晓,只有家人才会真正的关心你,你嫁得好,我们才能安心。”
骆轻衣不动声色地看了陵天苏一眼,却发现陵天苏也正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