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残冷幽香弥散在枕间。
陵天苏小心翼翼地伸了一个懒腰,看着窗棂晨光里的白衣女子。
侧颜清静绝美,一头青丝铺满香肩,并未束起,眉眼之间大有优雅入画之意。
雪颜的肌肤在微暖的朝阳下渡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衬得她好似绝色天人一般熠熠生辉。
骨骼匀长的手指轻执玉笔,落笔之声沙沙细静,令人心情别样安逸,宁静致远。
躺在被窝中的陵天苏看了一眼自己的爪子,平日里自己跟她一起抄写经文的时候就是用爪子缝勾着毛笔,写出来的字虽然不难看,但他隐隐觉得,自己若是用手来写,应该字迹会好看许多。
心中掠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就用爪子将被子蹬开,玄光一闪。
听到身侧动静的隐司倾微微侧眸,目光不动神色的在他毫无衣物遮掩的身躯上淡淡一扫而过,平静道:“先把衣服穿上,再去漱口洗面。”
陵天苏低头一看,手边上却是整整齐齐地叠好一套白衣道袍。
发带,束腰,里衣外衫一应俱全,款式与隐司倾身上的相差无几,不分男女款式。
他怔怔地取过衣衫,捧放在膝盖上,歪着脑袋看了良久良久。
隐司倾见他半天不动,微微蹙眉:“怎么了?”
陵天苏指尖轻轻拂过衣衫上的金色凤凰袖纹,若有所思道:“我好像……隐隐约约记得在某处,你曾经也给过我这么一套衣衫,画面似曾相识……”
“咔嚓……”
手指间的玉笔清脆断成两截,隐司倾侧颜依旧淡淡没有任何变化。
她平静地换了新的一只细长玉笔,素雅的笔锋吸饱了墨汁,很是自然的继续落笔,看似无意的问道:“哦?你还记得哪些?”
陵天苏努力追忆道:“唔……有执凤在雪地里挖坑将自己埋起来,有一座大大的冰床,冰床上有很多黑白碎布,嗯……还有……还有断裂的冰链,很冷的冰床上开出了很好看的红色雪梅,嗯……还有……”
说到后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