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吴婴在马背之上身体微微后移几分,然后面无表情的拍了拍前方马背的位置。
她的语气异常生硬冷淡道:“过来,我教你。”
陵天苏只觉得今天日子诡异得有些不对劲,他居然从吴婴的口中听到‘教你’二字好几遍了。
他以为,以吴婴那种讨厌反感他的性子,能够答应教他画符已经是一件奇事。
他可以将这件反常的奇事理解为吴婴不喜欢欠人人情。
他救她一命,而她教他知识,全当还清。
按照常理而言,以吴婴那不耐烦的性子,教归教,只是教了你若还不能理解通懂,她自然是不会再教第二遍。
可今日的吴婴倒是慷慨的很啊。
陵天苏本就十分想学,自然不会跟他客气,便松了马缰绳,跃至了吴婴的马背之上。
二人同乘一马,而被松了缰绳得了自由的那匹马儿竟然没有到处乱跑,反而乖乖的跟在了他们身下这匹马的后面。
陵天苏心想,这两匹马定是一公一母,且平日里感情甚笃。
“继续刻画方才雷符,要记住,所承载你雷霆符文的符纸乃是虚无的空气,元力掌控的强弱一定要把握好。”吴婴的声音不断在耳侧响起。
陵天苏点了点头,乘着夜风再度缓缓的抬起了手臂,开始专注刻画。
这一次,他刻画的动作依旧行云流水,就仿佛那一笔一划都刻印在了心底那般深刻,当他需要这份记忆的时候,他们便自行的从脑海中跳了出来。
但是此刻他手下的动作却是极为缓慢的,每一笔所注入的雷霆元力都十分谨慎而小心,不再随心随性而为。
四道符文相互交错辉映,空气之中传来一道炸裂声响,那一道符仍是未打出去,却也不是消失得无声。
陵天苏看着自己被炸裂焦黑的袖口,深深皱眉感叹道:“这真的是挺难的。”
他这一次运转元力很小心,但终究未能成符。
那将袖口炸毁的力量也不过是源自与他绘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