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晏潮生脸色难看地想,几乎难以抵御一切诱惑。
晏潮生记得自己幼年生存的那片山林,便有一只大蛇妖,白日夜晚,不分时间场合地与人厮混,总是弄出很多奇怪的味道。
晏潮生厌恶那条淫蛇,他总觉得蛇族的血脉,不该是这样肮脏的。
可手腕上银色十诫环耀眼无比,清楚地提醒着他方才做了什么。
他死死抿着唇,从来未曾这般痛恨自己的天性。
伤口泛着疼,妖族的自愈能力再快,这个过程也是极其痛苦的,但肉能长出来,护心鳞却无法长出来,或许要百年,或许要千年,晏潮生不可知。
毕竟此前,没有哪一只妖会蠢到拔下自己的护心鳞。
他嘴唇泛着苍白,开启妖瞳,观察周围是否有人,见没人,才放任血腥气在房间中散开。
晏潮生警惕着,一夜不敢入睡,第二日天将明之前,他睁开眼,勉强凝了个术法,习以为常地把屋子的血腥味清除干净。
又在伤口上加了一层又一层的封印。
妖类的生存条件苛刻,从小所有妖怪都知道,不能把自己的脆弱袒露在人前。
仙族露出怯弱会被怜惜。
而妖怪们一旦露出自己虚弱的一面,便会被人杀掉或是吃掉。
晏潮生走出门时,面色已与平时别无二致,他见到琉双和白氏公子们时,琉双正在和少幽辞行。
她今日穿了一条蓝色的裙子,没了幻颜珠,她额间属于上古赤水时的仙印也自然显露了出来。
冰蓝色的片羽半花,高贵又清雅,她托着香腮,目光追随着即墨少幽。
晏潮生在下首坐下,冷淡地听着白追旭说离开的客套话,晏潮生强忍着,没有多看她一眼。
尽管血液在奔腾叫嚣,这股令人烦躁的天性,被他强压了下来,他不曾有半分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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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双舍不得少幽,好不容易在这辈子与他相遇,没想到不到短短一月,便要再次分开。
白追旭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