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是皱皱眉,以为她早上又跑去哪个同学家疯玩了,现在才回来。只是看了她两眼,就没了下文。
两天两夜,没有人发现她从这个家中离开过,出了一趟远门。
她站在家门口,落了满肩的大雪,连衣角都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心就像那片路过的荒原,晦暗冷寂,野草在其中肆意疯长。
“我那时候,没有被竞赛的压力压垮,没有因为水土不服和连夜赶火车累倒,可是回到家的短短十分钟里,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高空砸下来,几乎让我不能承受,差点夺门而逃……”
对她而言,比打骂更加残酷的境遇,是毫不在意的冷漠,与彻底的忽略。
叶悄说起这段回忆,声音平静枯淡,已经没有什么波澜。她闭上眼睛,身体往后仰了一个弧度,下巴抬起来,深深地呼吸。
她无比坦白地对陆城遇说起:“我总很失望,无可避免地沮丧,好像自己是没有根的人。”
陆城遇安抚似的用手掌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脊,手指理了理她凌乱的短发,触感柔软,就像她的性子。剥开强硬的外壳后,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陆城遇用手指比了一下头发的长度,最近好像又长了不少。
他什么也没有说,直到她的呼吸渐渐地平缓下来,才温声向她提议道:“悄悄,和我订婚吧?”
没有戒指,也没有鲜花,天边半弯上弦月也灰蒙黯淡,星辰寥落。她身边的这个人却这世界上最澄澈明净的眼睛,望着她的时候,赤诚得没有一丝杂质。
他在这样一个令人有些伤心的深夜里,对她说:“和我订婚,搬过来,和我住在一起。”
质朴而真实,给了叶悄此刻最需要的安心。
脸上带着点模糊的笑意,他说:“我知道,要是现在直接向你求婚。你毫无准备,也没有心情答应我。我有自知之明,不如先退一步,把你提前捆在身边总不会错。”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叶悄愣愣地问他。
陆城遇郑重地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