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土腥味,难不成你掘了谁家的墓?”
唐子雄闻言苦笑道:“在下可没那胆子,是一伙寻药人,偶然在山上找到了一处黄家子弟废墓。”
“黄家?”
白须老道了然,随即摇头道:“想当初黄家也是并州豪族,可惜大乱时被萧家灭门。”
“世事如潮人如水,自古以来又有多少法脉传承,世家大教,看似能绵延千年,实则一场祸乱便分崩离析。你可知我四海门生意遍及大燕南晋,为何能屹立不倒?”
唐子雄拱手道:“全凭总堂震慑四方。”
“屁话!”
白须老道冷笑道:“拍得什么马屁,想当初大楚朝玄天道何等威风,镇压天下莫敢不从,还不是被太一教和玄元教联合剿灭,夺其传承,破其祖庙?”
“我四海门能存活至今,除去力量,靠的便是规矩,该我们得的,谁也不能抢,不该我们碰的,绝不去碰!”
“那个王玄,莫靠得太近……”
唐子雄悚然一惊,咽了口唾沫,“秦先生,敢问为何?”
白须老道望向窗外夜色,幽幽道:“天下乱象已显,大燕皇族和世家都在下棋,以天下为棋盘,各州镇邪军府为棋子。”
“这盘棋,盯着的人太多,我们作壁上观即可…”
“是,秦先生。”
……
与此同时,山阴城十里外官道上。
风雪呼啸,一队火把结成长龙,赫然是刘宣一行队伍。
牛车吱吱呀呀,车厢内灯笼摇晃。
刘大麻子双手已被包成粽子,闷声道:“二弟,输就输了,留下来吃啥宴席,看着就憋气。”
刘宣面色平静,看着手上一只虫子爬来爬去,又好似没有形质一般钻进皮肤,“大兄,一时输赢而已,以后有的是机会。”
说罢,阴郁眼神看向刘大麻子,“本想插手山阴,到时矿场与河运共同发力,为大兄助力,却没想到那王玄如此勇猛,看来开春述职之际,要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