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白了他一眼,转身去准备炉壶茶盅了。
贾瑞却叨咕了一句:“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
妙玉的脚步不由一顿,细品这句话,似乎有些禅机。
贾瑞盘膝坐在蒲团上色眯眯的看着妙玉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的动作沏茶。
妙玉似乎已经对这种略显不要脸的行径产生了抗体,似乎对面坐的是一团空气。
轻轻品了一口碧绿的茶汤,妙玉美目半阖轻叹道:“想不到在这里也能吃到如此清新爽口的雨前龙井。”
贾瑞道:“你喜欢就好。只是北静王太抠唆了,只给了我这些,还说是什么进上的新茶。
赶明儿我见了皇上跟他要个三五十斤给你送过来。”
“……”妙玉又是一阵无语。
虽然她知道贾瑞这些市侩和痞气都是装出来的,可你就不能偶尔清雅一会儿?
这么好的茶,这么好的天,这么好的氛围,偏偏要带出什么王爷皇上的故意显得这茶珍贵?
“方才听公子那句谶语似有玄机,恕我愚钝竟未能领悟,公子可否赐教一二?”
“啊?哪一句?说北静王抠唆的那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公子屡次三番装傻,可是觉得我不配和你说这些么?”妙玉抛出杀手锏。
“好吧好吧。那也不是什么谶语,不过有感而发。”贾瑞说道。
“如何要问‘何曾洁’?为何又是‘未必空’?”妙玉追问道。
“我……”贾瑞心说我哪儿知道?但是不知道耶得硬着头皮忽悠啊!
“就像方才那一盆清水本来是洁净的是不是?”
妙玉轻轻颔首。
贾瑞又问道:“那为何你觉得洗完了手就不干净了呢?”
妙玉一脸懵圈,这不是废话吗?不对,既然是谶语,自然有道理在里面。
于是妙玉狡黠的一招太极推了回去:“难道公子的意思是这水用过了之后也是洁净的?”
“咳咳……这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