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进来,长出一口气道:“蟠哥儿,瑞哥儿,你们来了,坐吧。”
二人落了座,贾珍见几个丫鬟还都在那战战兢兢的立着,暴喝道:
“都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两位爷倒茶来!
你们一个个是泥塑的吗?还等着人使唤?可见都是欠打的!”
丫鬟们都是一哆嗦,忙慌手慌脚的去倒茶。
贾瑞道:“珍大哥,身上的伤可大好了?”
贾珍摸了摸脸上肿起的地方道:“不过是些皮外伤,不碍事。”
薛蟠便问道:“珍大哥,你到底是怎么弄的?看样子,感情是跟人动了手了?”
“嗨,别提了,昨儿晚上跟瑞哥儿去吃酒,不想回来路上碰上了几个不知好歹的毛贼,一棒子就把瑞哥儿给打晕了!
我哪里肯依?便和他们动起手来,将他们赶走了。”
贾珍说罢用眼角余光偷看贾瑞。
薛蟠却指着贾瑞笑道:“这可对上了!
好啊你个贾瑞!还说是吃醉了酒撞树上了,原来是被人打了!
哎,可我怎么看着珍大哥脸上的伤势更重些个?”
贾珍听薛蟠这么说,知道贾瑞并没有跟薛蟠说什么,才将心中石头放下了,尴尬一笑:
“多年没有活动筋骨了,对面又是七八个精壮汉子,大意了,没有闪,也吃了几拳。
若是能年轻个几岁,还能让他们几个毛贼讨到便宜么!”
贾瑞和薛蟠忙不住夸奖贾珍。
贾珍还没得意起来,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扶着椅子站起身来道:
“你们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
原来贾珍脸上的伤势虽看起来唬人,最要命的还是甄绪那一脚断子绝孙腿。
虽然熬了一晚上不再那般疼了,可今日一早却添了个遗溺的症候,且每次遗出一些便伴随着剧痛。
方才绞痛一阵,定然是又尿裤子了,贾珍又把牛皮吹出去了,只说没事,不好赶二人走,才往里头去换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