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地欣赏着两边的街景,享受着街道两侧百姓的夹道欢迎,不觉替麴义感到悲哀。
廉州侯的算计,实在是太可怕了。就连微小的细节,都被考虑到。
无论是破败的吊桥、城门的血迹,还是夹道欢迎的百姓,一切的一切,都是精心布置的。
其目的,就是要让麴义彻底放下警惕之心。
这么一耽误,已近午时。
杜思敬在领主府设宴,招待麴义一行。
于此同时,杜思敬还安排人,给在城外驻扎的军士,送去酒肉饭菜。五万铁骑一路奔波,早就饥肠辘辘,有此好酒好肉招待,自然高兴。
军中有军中的纪律,驻扎在城外的大军,按规矩,是不能接受城中送来的酒菜的,要吃,也只能啃随行带来的干粮和饮水。
至于饮酒,就更不可能。
无奈,杜思敬实在是太热情了,言之凿凿,说这是城中百姓的一片心意,望将军切勿推辞,否则的话,百姓过意不去,会认为是看不起他们。
麴义闻言,招架不住,只能点头同意。
既然主将同意,五万将士,自然就敞开了肚皮吃喝。一路的奔波之苦,全部化在酒菜当中,再也不剩丝毫。
麴义本人也是如此,喝着美酒,咬着鸡腿,吃相极其粗鄙。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麴义还算称职,没有忘记其职责所在。
“不瞒将军。”杜思敬一边殷勤地敬酒,一边诉苦:“前日,一支两千余人的军队,突然攻打武隆县。我等死命抵抗,才堪堪将其打退,已是死伤惨重。不曾想,敌军首领却是叫嚣,说他们只是前锋部队,不日就有大军来踏平武隆县。我等不敢怠慢,故而向将军求救。”
麴义点头,“原来如此。对方是什么来路?”
“具体来路,我等也是不知。他们身着黑甲,也没打旗帜,甚是奇怪。”
“黑甲?”麴义也是不得门路,大大咧咧地说道:“管他是谁,再敢来犯,定叫他们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