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认识陈撄宁?”
梁海滨点头:“正是在下至交好友,费先生也认识?”
费景庭有些气恼:“巧了,那也是我好友。”
梁海滨顿时感觉不对了。陈撄宁性情高洁,一心向道,既然能成为陈撄宁的好友,那眼前的费景庭想来人品不会差到哪里去……莫非自己受了那对姐弟蒙骗?
他当即道:“此事暂且不提,这个中或许有些误会。费先生,敢问你可是取了旁人钱财?”
费景庭:“不义之财,正好取了周济众生。”
“不义之财?”
“梁先生既然替曹睿来讨公道,怎么事先不打听一下曹睿品行如何?”
这个中还有不少没明白的地方,但梁海滨眼见费景庭如此磊落,便知道恐怕这一遭是自己错了。
梁海滨为人倒是坦荡,当即歉意道:“却是我遇事不明,遭了小人蒙骗,还请费先生见谅。”
费景庭笑了笑,没说什么。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个大活人?
莫名其妙从林子里出来,什么事儿都没说明白就动手,即便此人是陈撄宁的至交好友,这会儿费景庭也没什么好脸色。
倘若方才真将符芸昭卷入其中,只怕费景庭便要痛下杀手了。
见对方不待见自己,梁海滨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说道:“此事是我的错,费先生且放心,过后梁某必定给费先生一个交代。”
费景庭摆摆手:“算了,还请梁先生以后弄清楚缘由再动手不迟。”
“费先生教训的是。”
梁海滨心中郁闷。他前次路过津门,半夜便被师父传信。不得已,只得假托外出访友,实则跟着师父钻进了燕山里,一直修行到了两个月前。
梁海滨所修的剑仙之术来源繁杂,大体可溯源自武当一脉。其师虽在武当落脚,却又不是武当道人。
跟着师父修行十几年,数月前梁海滨的剑仙之术不过是刚刚入门而已。
何谓刚刚入门?便是只习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