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狠话,那人转身便走。
孙禄堂对周遭道:“我辈习武,切记屠手佛心,不可让此类杂碎欺负到头上。”
北洋时期国术勃发,既有孙禄堂、李存义这样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也有心思龌龊的宵小之辈。这年头三教九流,唱戏的、卖艺的都会两手武艺,土匪之中习武的更是比比皆是。
这习武的人一多,便什么样的人都有。
孙禄堂看向李存义,说道:“还好我跟景庭在此,要不然老爷子是不是受不了激,就得跟那人动手?”
李存义笑而不语。
这位老爷子脾气火爆了一辈子,到老也没怎么变。
费景庭眼见临近中午,便要告辞。李存义却是不让,让后厨整治了一桌席面,拉着费景庭吃了一顿。
席间孙禄堂问起道协事宜,费景庭将宗旨说了,又说了些举措。老爷子很感兴趣,表示待道协成立后,必定登门造访。
宴席过后,费景庭谢过李存义老爷子的再三挽留,到底还是从武士会里脱了身。看看腕表,时间不过下午一点多,费景庭便想着抓紧将杂事处理一番。
于是便拦了黄包车,化作陌生面孔,先行去了一趟大杂院。这些日子蚀刻废了不少玉牌,赵大关的那枚玉牌也蚀刻完毕,正好将两件事一起处理了。
也是赶巧,下了车便瞧见倪秋凤引着个中年女人从大杂院里出来。他凑上前几步,见倪秋凤警惕的看向自己,便招呼道:“是我,别紧张。”
“你……”面孔陌生,声音却极其熟悉,倪秋凤一时有些懵。
费景庭悄然撤了法术,顿时又成了自己的面孔。倪秋凤眼睛一亮,张口便要招呼,随即又止住,紧张地四下看看,赶忙扯着费景庭到了角落里。
“景庭哥,这两天你躲去哪里了?我昨日去你住处,那里被人堵得水泄不通。我听大家都在说你……说你是大英雄。”
倪秋凤此时心思杂乱,既替费景庭高兴,又有些落寞。原本就与费景庭有些差距,现今的差距又拉大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