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考试两天,一分钱都没给,反而是给了大舅两百块——我连一口水都没得喝。”
那会是34度还是37度来着,她考试一整天,没有杯子没有钱,滴水未沾,又拉肚子又热,回家了吃晚饭的力气都没有。
“还有红烧肉,我拉肚子好险丢分没进重点高中,班主任还生气,说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吃油腻的东西……”偏偏中午只有这一个菜,肉汤沁在米饭里,碎肉几团,像是一家人吃剩的那点残余。
这会儿想想,真是可笑啊。
“至于你说大姨给我送资料摔了腿……”
卢芳芳笑了笑:“妈,你是在装傻吗?大姨摔腿我要感恩一辈子?我特意跟她说了,资料印错了,不要了,她说我浪费,非从垃圾堆里捡起来让我改改接着用——我上学故意没带,她也非要送过来。”
她吸了一口气:“好,腿摔了,我的错,我去道歉了——可妈你呢?大姨脚踝肿了半个月,你亲自来伺候她给她洗衣做饭照顾孩子,整整一个月,我爸出差回来,工资赔给大姨了,女儿顿顿吃食堂,你亲自伺候他们一家子……”
所以她爸离婚,卢芳芳一点也不惊讶。
反正该给的钱都给过了,如今那边娇妻幼子,不联系她也接受。
卢妈脸色惨白——她至今仍觉得婚姻失败是源自于男人的劣根性,也是她把不住丈夫的一个证据,这会儿被女儿说出来,不知为何分外辛辣。
卢芳芳还记得:
“我考上政法那年,我爸再婚,结婚前特意把大学4年的生活费和学费都给了你。”他的妻子年纪不大,但是既然成立家庭,她爸也不想再跟之前的家庭有什么联络了。
她最后看了母亲一眼:“妈,当白眼狼挺好的。”
“比如我现在想走,我就会走。”
……
“所以呢?”
何槐趴在酒店的床上听卢芳芳讲完发生的事情,纳闷道:“你就这么回来了?”
卢芳芳点头:“嗯。”她的神情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