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大梦布衣中,平生回眸空
来,来得怪,怕是走得急,坐在日行万里,道也不称奇,恍恍然,似曾依栅啼。
(看到、听到、不知道不道,才是心到;言道、笑道,问道而不得道,才知道一生也难知道。)
(4)驱狗放火
“儿呀,上学上累了吧!”
汪守泰刚进院门,就听到他爹汪老六的关怀。
“爷(汪老六),娘,俺回来了!”汪守泰把书包向门后一丢,便向他爹跑去,拉着他爹的手说,“啥时带俺也跑一次帮。”
“俺想了,不跑了,过二天和那帮老兄弟一起坐下喝个休帮酒,就在家弄那几亩地。”汪老六很是慈爱地摸着汪守泰的头。在这个时代父子之间是不应该这么亲密。
“为啥不跑了,就是不放心俺读书吧。”汪守泰嘟囔着。
“娃,读书是大事,是天大的事,夫子说你天资高慧,听听,高慧,夫子可从来没有夸过人的,说你稍用点心,就能过府学,那可是秀才呀!”赛春花很是疼爱地给汪守泰拍着身上的土。
“娘,娘,娘,别扯着俺,俺要和爷说话。”汪守泰对跑帮的大事小事都很上心,每次都要让他爹细细的讲,细的让他爹汪老六很多时候都很迷茫。
“不许跑,娘可跑不过你。”赛春花一把扯住汪守泰的手,汪守泰的脸色一下沉下来了。
“娃,咋了。”赛春花看着儿子细细的摸着自己手,很是意外,这个时代别主说男女授受不亲,就是亲生的也要做到,儿大避母,女大避父。这种做法,让赛春花不由脸红了。
汪守泰很是认真地抚摸过母亲手掌上的每一个硬茧,眼泪噙在眼框里硬是没有落下来,父亲说,自己娘是大户人家,从来没有下过地,可自从嫁到了汪家天天下地,娘人也晒黑了,这皮肤也不细嫩了,真是让人越想越发狠。于是恨恨地眩说“要是(万历)十二年汪家把应给俺们的五亩水田给俺们,娘就不用这么辛苦,他们就是言而无信。”
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