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吧,按照台本往下吹吧,要不然怎么能招来是是非非呢。
“那还是民国二十三年的事儿,那天我拉车出了一身臭汗,正坐在正阳门楼子下面乘凉,就觉着有什么东西掉在我脑袋上,仔细一看,原来是他妈的栗子壳,×他妈的,谁这么大胆儿?敢往咱爷们儿脑袋上吐栗子壳,这不是活腻了吗?
我抬头刚要骂,却发现上面连个鬼影儿都没有,再仔细瞅瞅,发现栗子壳是从正阳门大牌匾后面掉出来的,噢,我明白了,我三哥叫我呢,那牌匾离地几十丈高,一般人瞅着都眼晕呀,除了我三哥。三哥,您找兄弟有事儿吗?我话音没落,就见那牌匾后面‘嗖’的一道白光冲那楼角的飞檐去啦,再一瞧,你猜怎么着?我三哥一个‘倒挂金钩’挂在了飞檐上……”叶晨照着书里的词往下顺,过目不忘就这点好,照本宣科方便。
二顺子听得眼睛有些发直,他咂巴着嘴道:“啧,啧,文哥,这是真的?你怎么没和李三学学轻功呢?”
“这你就不懂了,江湖上是有规矩的,朋友是朋友,门派是门派,我和三哥是平辈朋友,各有各的门派和身份,哪有互学功夫的道理?
好好听着,别特么瞎打岔……那天我三哥倒挂在飞檐上问我,兄弟,今儿个晚上有工夫吗?要没事儿就陪我泡泡澡去。我说行呀现在就走吧。三哥他一个‘鹞子翻身’就飞下来了,飘飘忽忽地正落在我洋车座上,我扶着车把愣没觉出分量,要不怎么叫‘燕子李三’呢……”
说着叶晨朝着窗外一指:“你看马路对过儿,那不是个澡堂子吗?我三哥洗澡就认那儿。那天也是该着有事儿,我们俩刚进澡堂子就让侦缉队的眼线给报了,我三哥脱衣服比我快,我裤子还没脱下来,他已经蹿进池子了,等我脱完了往里走时,侦缉队的人也到了,好家伙,四条大汉进门就扑进热水池子,想把我三哥按住,你想啊,侦缉队的人是好惹的吗?没点儿本事想干侦缉队?门儿也没有。
当时我慢了一步,晚进去几秒钟,就听见‘扑通’‘扑通’几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