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润泽咳嗽一声,薛蟠回过神来,嬉笑道:“子杰起来了,今儿有些失礼了,上午因母亲情绪不好,要回去休息,刚好我那堂弟堂妹也到了,要过去安置,没打招呼就走了,等再寻了机会我再做个东道请你好好喝一顿。”
周润泽示意鸳鸯去斟茶,回头对薛蟠笑道:“你不跟宝钗说了的吗,跟她说也是一样的,算不上失礼。”
两人坐下说话,很快,鸳鸯斟了茶上来,又退了出去。
周润泽喝了口茶,暖了暖胃,问薛蟠道:“说吧,过来寻我有什么事儿。”
“是为我那堂弟的事儿。”薛蟠放下茶杯回道。
薛宝琴那边儿不用多说,别说跟梅家的亲事本就遥遥无期,现在正遇太上皇驾崩,短时间内谈亲事儿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只得放下。
至于薛蝌的事儿,听薛蟠说薛蝌不急着回金陵,想在京城找事儿做。
薛蟠道:“我想在咱们家的商社给堂弟寻个事儿做,可我平时对商社关注的少,自然也不知道怎么安排,所以就过来向你请教了。”
周润泽点头道:“这倒是举手之劳,商社里许多的差事儿你那堂弟都可以胜任。”
“只是我有些搞不明白,你那堂弟放着生了病的母亲不伺候,却想着留在京城做事儿,这有些没道理啊!”
周润泽想了想,问薛蟠:“你给我说句实话,你们这房和薛蝌那房分家了没有?以前你们家的家业是不是也有他们那一房的份子?”
“呃,分家倒是没分家,不过从我父亲他们那辈儿起,咱们就分开过了,这有什么问题吗?”薛蟠一头雾水道。
周润泽呵呵一笑,道:“那问题可就大了,既然你们没分家,于公于私,你们在商社的股子也是有他们一份的。”
“我说呢,之前听你讲他们要进京,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薛蟠母亲患了痰症,不管怎么说,薛蝌都应该在家照顾伺候的,这点道理别说薛家,就算是平常百姓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