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的极为舒坦和奢华的。
当官的如此,民间就自不用说了,什么商人不能穿丝绸,宅院不能违制等等,早就不讲那些了,只要家里有银子,要有多豪侈就能有多豪侈。
林如海掀开车帘,看着街道上的繁华夜景,神色恍惚,愣了好一会儿,直到马车到了宁荣街后,他才轻叹一声,放下帘子。
这时的他,整个人的锐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润泽没急着回家,他跟着林如海来到了荣国府。
贾母和贾敬的丧礼布置的格外简单,跟贾珍和贾蓉那会儿死了后的布置不可同日而语,这跟荣国府的巨大衰落不无关系。
当然,也跟贾赦和刑夫人有关。
如今荣国府暂时是贾赦当家,刑夫人是大媳妇,两口子都不同意大办丧事,贾政这边也无可奈何,王夫人本就和贾母面和心不和,自然也不会帮着说话。
所以,贾母和贾敬的灵堂都冷冷清清的,一点也配不上他们的身份。
林如海虽然也觉得布置的太简单了些,却说不上话,毕竟连贾政这个亲儿子都妥协了,他也只得站的远远的了。
“如今贾府连最基本的体面都维持不住了啊,唉,真是造化弄人!”林如海轻叹道。
周润泽沉吟道:“姑父不要难过,如今贾府这个样子,或许对姨父他们来说还是好事呢!”
林如海闻言一愣,沉吟片刻,不由的点了点头,说:“确实如此,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两人说着话,缓步来到贾母的灵堂,贾赦和贾政都在。
几人碰面后,来到偏厅坐下。
等丫鬟上了茶后,贾赦问林如海道:“妹父可有打听到,朝廷会给敬哥儿追封么?”
林如海摇头说:“可能性不大,子杰这边儿向戴公公打听了,说是皇上传了口谕,贾敬白衣无功于国,王公以上的官员不得前来祭吊。”
周润泽接话道:“戴公公应该说的是真的,这种事儿他要么不说,说的话是不敢撒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