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背靠着鞋柜脱鞋,鞋子摆放的方向就跟别人是反着的。
卓禹安有那么一点强迫症,所以每回出门时,总要用手把她的拖鞋摆得跟他的一个方向才舒服。
而现在,那双拖鞋又是反方向摆着。
心就这么被提起来了,如鼓一般跳动着,他大步朝主卧还有小卧走,把所有灯都打开,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他就是确定她来过,甚至就是刚刚来过。
因为卫生间的水池里,还有水渍,她刚来过。
这颗心此时跳得生疼生疼,想也未想,就起身朝外追出去,一路从单元门跑到小区门口,小区外的马路,川流不息的车流,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甚至,他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才能追上她。
追上了又能怎样呢?
他颓然地想着,刚才疯狂跳动的心又落回了原地,很痛,却不再鲜活地跳着了,如同一滩死水。
他打电话问林之侽:“听澜回森洲了,找你了吗?”他就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他在国外那几年,一直以为她在森洲生活、工作,每天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有用心栽培她的领导肖主任,有对她好的闺蜜林之侽。没有他,没有卓家的打扰,她可以过得很好。她的家在森洲啊,从来没想过她会离开森洲。
林之侽:“她回森洲了?”
“嗯!”听她的语气,听澜也并未去找过她,不由有些失望。
林之侽当即换好衣服,出门去找舒听澜,可森洲那么大,能去哪里找呢?
她与卓禹安一样,站在街头,茫然四顾,心就缺了一块。她给程晨打电话,问程晨
:“听澜找过你吗?”
程晨此时人在栖宁,回来扫墓,栖宁的风俗是中元节给去世的亲人扫墓。今年是她外婆去世的第十年,所以她妈妈让她必须回来。
本来心情就极低落,与林之侽又很久没联系,忽然听到她的问话,不由生气
:“问我做什么,她怎么会联系我!”程晨这几年创业并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