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她今天不准吃饭,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绯儿听后更加愤怒,挣扎着大声吵嚷,在被人绑出去之前狠狠地剜了一眼简丹砂。简丹砂心中虽大为不忍,可是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绯儿破坏,也方便她出门行事。何况绯儿如此冲动放肆,也是该吃点苦头。简丹砂写好信后,便迫不及待到了红袖书斋,假借着要买些诗书,将信交了出去。
简丹砂足足关了绯儿三天,中间间或允她一些吃食。被放出来后的绯儿身形憔悴,倒在床上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简丹砂知她更加忌恨,索性也恶人做到底,又撂了些狠话,见她得了教训,到底有些怕了,缩在床角上连连点头。
经过这件事,下人们看简丹砂的神色也不一样了,暗里的闲言碎语也多了。简丹砂这才意识到这也是个办法,如果安庆王不允她离开,兴许她可以把恶人扮到底,在别庄里作威作福,再装恃宠生娇,说些侮辱那个已逝的简丹砂的恶话,不知是不是可以触怒陆子修,让陆子修把她赶出去。
简丹砂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摆出未来女主人的架势对下人们颐指气使,与之前的拘谨谦和判若两人,甚至还抓住下人出错的机会打骂了一通,但也不至于做得太过分。这些事总要循序渐进才好,太急躁,若是落入安庆王人的眼中,只怕适得其反。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简丹砂才褪下戏妆,在床上辗转反侧。
“人生在世,何时不是在演戏?戏的好坏,不过在于是否能演得符合人们的期待罢了。戏台之下,又有多少人会在乎你去脂褪粉下的本来面目呢?”
这是当初梁劭威逼利诱她假扮江疏影说过的话。如今看来,倒是一点也不错。想到在永嘉王府的那段日子,一切历历在目,又已经很遥远,那些痛苦的、隐忍的、心悸的,如同她人生中的第二个简家,不禁叹了口气。
好在她已经逃脱出来,但愿她今生今世都要不要再见到梁劭。
在遥远的开封永嘉王府,梁劭正坐在翩来轩内,认真看着官文牒。于墨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