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丹砂在门前已落尽的杏花树上绑了一根红丝带。这是安庆王交与她的联络信号。如果她有什么紧急的事需要联络,就在门前扎根红丝带,自会有人找她。但又嘱咐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
眼下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
没想到绯儿瞧见了,居然来质问她:“你在外头绑红丝带做什么?”绯儿心中本就有气,简丹砂又一味惯着她的无礼,她也就越发胆大妄为,不知主仆了。她仗着陆子修温厚谦和也不怕他生气,,大不了一通打骂让她滚回陆府,她还巴不得早一点离开这个女人,眼不见为净。
“祈福。”简丹砂淡淡应着。
绯儿脸色更坏,扭头跑了出去,简丹砂瞧着不对,往窗外一看,绯儿正在动手解丝带。简丹砂一急,立刻呵斥了一句,没想到绯儿根本不听。饶是简丹砂也恼怒起来,走出屋子将绯儿扯了回来。
“我容着你惯着你是因为我为人大度,也怜你们这些做丫头的不容易,想着自己也是际遇坎坷,不愿与你多计较,没想到你不知天高地厚,这样胆大妄为,根本视我这个主子如无物!你想让你们公子把你逐出去么?”
“好啊,你去找三公子啊,总之,你今天就是不能系这丝带。”说着,还把扯下来的红丝带攥得紧紧的。
“一根丝带你有什么可上火的,你难道以为是求和陆公子姻缘的么?我告诉你,完全没关系。何况这姻缘是靠门前一根丝带就求得来的么?”
“总之,你不能系。你大可把公子找来,看他帮不帮你!”
简丹砂愈发奇怪绯儿的底气:“明明是你无理取闹,你家少爷怎会是非不分?还是你明明知道你家公子出去了,才有恃无恐?”
绯儿恨恨道:“今日是我家小姐忌日,你却系根红丝带算什么意思?你明明瞧见我房里的纸钱,根本是存心不怀好意。”
简丹砂一怔,不妨让绯儿脱了身,难怪绯儿眼眶有些泛红,难怪说今日不饮酒。她知简丹砂是假死,全然没把这个日子放在心上,可是于别人而言就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