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尸体堆旁，少年站得笔挺，如脱鞘的宝剑，带着染血的煞气。
他脸上蒙着一块黑布，没有曝露容貌，露在外面的乌黑眼眸戾气涌动，隐隐显现嗜血之色。
“穆寒……是你杀了他们？”曲嫣走过去，暗自心惊。
男主的嗜杀，从此刻就开始了吗？
“嗯。”穆寒语声低沉，冰冷地道，“死有余辜。”
“四公主呢？”曲嫣问。
“把侍卫推出来送死，她仓惶逃了。”穆寒唇角勾起不屑的弧度。
“真的需要杀这么多人吗？”曲嫣望了一眼草地上的十几具尸体。
她并不是圣母心泛滥，而是怕他对杀人的感觉上瘾。
将来他可是会屠城的啊……
那时候，死的就不是十几个侍卫，而是几万、甚至几十万的无辜百姓。
“北朝人该死。”穆寒冷冷地道。
曲嫣抿唇不语。
或许北朝确实有一部分人该死，但并不包括勤勤恳恳劳作生活的百姓。
“你不认同我的作为？”穆寒盯着她，眸底有一丝赤色翻涌。
“我认不认同，对你来说重要吗？”曲嫣抬眸，注视着他的眼眸，轻声道，“你又心绪不稳了，小心乱了真气，再次走火入魔。”
他的情况看来有些严重。
时不时就濒临走火入魔的状态，到底练了什么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