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上床吧,明天一早还有一个什么安全大会呢,咱得出礼仪。”其实祁放不太合群,她知道生活压力大,不想总给母亲添麻烦,很少参加活动,好在室友不作妖,她又很知礼懂分寸,三年下来和舍友相处的还算不错。她和秦可又恰好同在礼仪部,比起邹齐宁和蒋梓乐要熟上几分。
“好,你也早休息。”祁放转身进了卫生间。
“对了放放。”秦可探进头来“你的礼仪服我挂到你衣柜了,你别找不到。”
祁放道了谢,听见秦可上床的声音,暗暗吐了口气,她现在实在不很想说话。母亲去世的事情没有告诉舍友们,所以也不想对她们流露出悲伤的情绪。
这一晚,祁放睡的不算安稳。翻来覆去都是妈妈的音容笑貌,再醒来的时候,枕头一片湿润。
掀开床帘一角看见秦可已经在下面化妆了,她也起身下床。祁放天生白的出奇,五官不算精致但十分端正,往常她是不化妆,但今天早上,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镜又红又肿,黑眼圈也格外明显,不得不让秦可帮自己大上一层薄粉。
会正开着,礼仪部的人在幕布后面,等着帮各位领导添水。对于祁放来说,这是个出神的好机会。
“小祁,小祁。”负责老师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听见,不由得有些上火,“想什么呢,去给主任和营长添些水去。”其余几个女生都在对着营长犯花痴,祁放一直以来就像对男女关系没开窍一样,老师便直接叫了她,果然,不花痴,就是不知道心飞哪里去了。
营长是学校与某军区合作的负责人,三十出头的年纪,确实年轻有为。
荆熠文余光瞥见添水的人身影有些熟悉,扭头一看,是昨晚车站那个小姑娘,眼睛虽然掩盖过,却依然遮不住那红肿,倒也是,昨晚那哭法,眼睛不肿才怪呢,荆熠文暗自想到。
水倒至分满,荆熠文稍稍点头表示感谢,不小心和祁放的眼睛对上,女孩的眼里有光,就像圈着泪一般,配上红红的眼眶,让荆熠文生出几分心疼来。
大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