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现在,春天裹着寒意,悄悄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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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所医院里,遇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
当然,在外人(正常人)的眼里,我也是同类。
这些病友们,各有各的奇怪。
比如,那个还没到青春期的卷发少年。
少年很瘦弱,但很帅气。
他坚称:人类都是一条条长长的虫子。
他是维京族人,孤儿。
从小跟着族人在深渊大海里飘荡。
后来,不知怎么漂到了漂亮国,定居了下来。
两年前被送到了院里。
针对他的情况,专家们进行了多次会诊。
有人猜测,他可能是拥有四维视角。
可这种猜测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他还是被留下了,边观察边治疗。
他的身世让我产生共情,很快把他当成朋友。
少年跟我说,当我站在他面前,他不仅能看到眼前的我。
还能看到昨天的我,前天的我。
甚至是去年、前年、年前的我。
而且每一个“我”,都保持着连贯。
也就是说,我在他眼中,不是“一个人”。
而是从出生起,到眼前的每个时刻都连在一起的“虫形”。
不只是我,他看所有人都一样。
所有的人,都是一条条长长的人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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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那个祖上来自非洲西部的黑人。
他家三代前就移民过来了。
他本人也接受过现代的高等教育。
可却不知从哪天起,他突然沉迷于颅骨穿孔术。
他四处寻医打听,千方百计的想在自己脑袋上,钻两个孔。
在无人理会也不敢为他做手术之后,他甚至想回非洲找个巫医解决。
他家人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就把他送来了这里。
我问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