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忧安危,并无功夫和男子客套兜圈,“你揭下皇榜,自信可医治身中鸩毒者?”
男子自负一笑,“是也。”
“可鸩毒却是天下间无药可解的奇毒。”
男子笑意不减,反问道:“皇上既觉无药可解,又何必张贴皇榜遍寻能人异士?”
不知怎地,他的笑容总透着几分邪魅,虽然话说的自信,但李墨白仍旧无法尽信于他。
“你这能耐何以为证?”
男子一拢手中象骨折扇,以扇尖儿抵着脑袋,似是遇到了难题,口中轻‘啧’两声,沉寂了须臾才道:“皇上此话倒问住了草民。啊,有了......”
他将折扇向掌心一拍,笑道:“不如皇上也赐草民毒酒一杯,草民服下以自救。若草民能得活,也就证明了草民的确有那样的本事。”
李墨白眼神冷寂睨着他,扬手冲三福比了个‘去’的手势。
三福领命退下,不多时便带着毒酒折返回来。
本想为男子添一盏让他服下,却不想男子一把抓起酒壶,提壶倒灌入口中,一滴不落将满一壶毒酒喝了个干净。
喝罢迎着众人惊诧之色以袖掩唇,拂去残存酒渍,叹道:“常听闻宫中醉仙酿当为酒中之尊,今日幸得一品,果真好酒。”
三福望着空了的酒壶骇得脸色铁青,“这毒酒里鸩毒的分量不轻,寻常一杯的量就能顷刻间取人性命。你一壶下肚,纵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得你......”
“哪里用什么大罗金仙?”男子不屑一笑,“我要留下性命之人,便是阎王老子亲来,也从我手底下带不走。”
说着,见他取下腰间系着的红漆葫芦,从里面取出一粒红豆大小的丹药空口服下。
而后便静坐于一旁,悠哉悠哉的继续看起了医书。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按说鸩毒之酒服用之后即刻就会生效,可男子吃了整一壶酒,这都一刻钟功夫过去了也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三福旋即叫来了偏殿候着的太医为男子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