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寒就灵机一动,将两千俘虏驱赶在前,作为他的人肉盾牌。
混乱的羊群很快进入了弓弩的射程,却始终不见雒阳城军营放箭。
方寒知道,他的计策奏效了。
营寨中的睿安,脸上涌动着莫名的惊诧,咬牙切齿道:“好个方寒,竟然使出如此狠毒的计策,这厮不是武将吗,怎会有如此机谋?难道来将不是方寒,是另有其人吗?”
“别驾,他们就要冲过来了,咱们该怎么办?”副将惊慌叫道。
睿安从惊骇在清醒过来,举目再望时,敌人已逼近营外的壕沟,相距不过百余步。
睿安不及多想,大叫道:“放箭,立刻放箭,绝不可令敌人近前!”
号令传下,无论将校还是弓弩手,都对睿安的这道命令产生了怀疑,迎面奔来的,那可都是自家的士卒,难道要让自己人放箭吗?
这一万多的兵马,大多都是淮上人,其中很多是都是同村同乡,甚至还有不少是亲兄弟。对面逃奔而来的同袍中,或许就有自己的同乡,甚至还有自己的亲兄弟,他们岂能铁石心肠的下得去手。
睿安神色惨白,他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士卒们无法对同伴下手,这也正是中了敌人的计策。
“你们都耳聋了吗!我命你们放箭,违令者立斩不赦!”
惊怒之下的睿安,也顾不得名士的风度,纵马在营栅一线往来奔走,挥舞着手中的剑喝斥着部属。
在他的威逼之下,士卒们不敢抗命,只得拿起弓弩,咬牙向着自己的同伴放箭。
只是,为时已晚。
那两千多降卒,顷刻间已奔近了营寨,睿安根本来不及阻止,这些惶恐的士卒就越过壕沟,冲入了营中。
大营内的士卒阻拦也不是,不阻拦也不时,跟逃回的同伴撞在一起,彼此拥挤,很快就乱成一团。
紧随其后的方寒,见得这等阵势,战斗大盛,高声叫道:“方家军的健儿们,让雒阳城人知道我们的厉害,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