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吃力,不愧是杀进大乾皇都的贼人。”
震撼间,方寒沉重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了汹涌的血气,勒马转身,以待应战季凡起的回身再击。
错马而过的季凡起,转身之时,那不怒自威的脸上,已掠过几分奇色,他似是在震惊于那个被他视为不堪一击的小辈方寒,竟然能够挡下自己全力一击。
看到季凡起惊奇的表情,方寒心里信心陡然暴涨,勒定战马,嘴角上扬,冷笑道:“想一招击杀我方寒,姓季的,太过异想天开了吧。”
季凡起被激怒了,脸庞在隐隐抽动,紧握钢刀的手掌,关节在咯咯作响,“好胆!”
陡然,人影晃动,那巨塔般的身躯和胯下战马,已如一道流火,眨眼间扑至身前。
一声闷雷般的暴喝,季凡起手中的钢刀,斩破空气的阻隔,挟着狂澜怒涛之力,撞向方寒的胸膛。
方寒的那句“异想天开”,显然激怒了季凡起,这力敌千钧的一刀已是不留半分余力。
接上了方才的一刀,方寒信心大增数倍,他知道,季凡起亦是血肉之躯,自己的武艺并非不可与他抗衡。
战意暴涨,方寒钢刀斜向一横,全力再接这一刀。
锵!锵!
又是一声金铁交织,隆隆的巨响震得方寒耳膜隐隐刺痛,那刀上传来的巨力更是撞得他刚刚压下的气血,再度激荡翻滚起来。
这一刀的力道,竟是比方才强上三分,方寒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腑脏已是受了轻微震伤。
那又怎样,老子还不是接下了!
提一口气,方寒厉喝一声,半屈的双臂奋力一推,生生的将季凡起手中钢刀荡开。
季凡起的脸上涌起万般的惊色,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转眼,那惊奇之色便化为滚滚怒涛,方寒的顽强是对他实力的一种公然的羞辱,令他斗睁的双目,愤慨与决堤之水奔涌而出。
他一声雷霆怒啸,刀锋再出,卷着猎猎杀气,如泰山压顶一般,向着方寒当头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