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公喊道:“雅客两位,请到楼上天字号雅间。”
看着才十五、六岁的龟公屁颠屁颠跑过来,“您二位楼上请呢!”
脸上竟满是市侩味道。
都是在这里打磨出来的。
吕方带着余备,跟在龟公身后上楼。
到雅间里,布置竟然也颇为不错,古色古香,称得上“典雅”两字。
吕方道:“都说这幽县穷,但这燕春楼,倒是比宁远的醉花楼还要胜过几分。较之潭州的飞仙楼也不差多少啊……”
余备只是笑。
“公子好眼力。”
龟公倒是接话了,“咱们燕春楼啊,可是咱幽县最有钱的几位老爷开的。这姑娘们,也是十里八乡的俏美人。”
“呵呵。”
吕方轻笑。
龟公讪讪一笑,退出屋去。暗恼自己这个马屁没有拍好。
没弄到些许赏钱。
吕方和余备在桌旁坐下,吕方把牛栏山摆在桌上。拿起茶具里的两个酒杯,拍开泥封给余备倒酒,“余将军是茶陵县人?”
余备摇头,“不是,是岸仁县人。不过是在茶陵从的军。”
“噢。”
吕方点点头,“怎么想着到茶陵从军入伍了?”
余备抬了抬眼,举杯和吕方碰杯,“生活所迫,家里四个兄弟,三个姊妹。”
说罢一饮而尽。
“好酒!”
“此酒,是我此生喝过最好的佳酿。味道辛辣,甘味却是无穷!好酒哇!”
重重将酒杯放在桌上,又接着道:“我是家里最大的,家里养不活这么多人了,没办法,只能自己出去讨生活。呵呵,说出来不怕吕少笑话,当初我做过小工,摆过摊,甚至乞过讨,连这妓院的龟公,我都做过,但也就勉强混口饱饭吃。后来茶陵军招兵,我就入伍了。用近十年的时间,好歹混成个偏将。”
他主动给吕方倒酒。
又碰杯。
“吕少,像我这样的人,想不市侩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