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好笑着睨了钟婉宁一眼,心中暗暗叹气,这丫头嘴里说着自己来玉真观并不为那小子,可现在却跪下这般哀求自己,不过是怕那小子受伤罢了。
情之一物,陷进去便无法自拔了啊,永安公主心中怅然一叹,扶起钟婉宁,不慌不忙的道:“放心吧,这小子功夫好着呢,她们几个一时半刻伤不了他的。”
钟婉宁无奈的看了永安公主一眼,低声哀求道:“观主——”
永安公主笑着抚了抚钟婉宁的头发,轻声问道:“既然他没有辜负于你,当年还多次维护你,那眼下都闹成这般了,你怎么还不准备去见他呢?”
钟婉宁愣了愣,有些害羞的咬了咬唇低声道:“我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观主,我不敢见他。”
永安公主轻轻叹了口气道:“是不敢见,而不是不想见,是不是?”
钟婉宁抬起眼睛,有些无助的低声道:“见了又能说什么呢?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如今一切安好,是邢国公倚重的孙儿,而我呢,这辈子都会跟在您身边修行,与他早已不是一路人了,相见也许不如不见的好吧?”
永安公主不赞同的摇头道:“你才多大啊?怎么就能决定一辈子的事了呢?当年,你孤身一人找到我这里想要做我的女冠,我第一次见你便很是喜欢,明知你家人并不同意,可见你态度坚决,便还是应允你留下了,你可还记得当时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钟婉宁想了想道:“您说过,我若留在此处,只能以挂名弟子代发修行,随时可以还俗。”
“看来你还没忘?你不过是代发修行,若想还俗随时都可以,又为何执意留在这儿呢?傻孩子,这里并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你还这么年轻,且有大把的好时光呢!”永安公主很是慈爱的看着钟婉宁说道。
钟婉宁眼眶微湿,看向永安公主,这些年在玉真观,公主待她如同亲人一般,甚至有的时候比她那些家人更肯为她着想。公主是这样好的一个人,又为何要在这里清冷度日呢?钟婉宁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