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又的确不需要这笔钱。世恩的儿子也早已经从英国留学回国,在广州中山大学任教,社会地位很高,不需要这些钱。
思源认真想了一下,也觉得这种方法最好。就是他到福利院找到了线索,又不是去认母亲,也就少了很多的意义。
这样定下来,大家便都松了一口气,对思源来说,他一直是一个孤儿,有了一个自己可以侍奉的长辈,当然是一个很好的归宿。他在自己的心里对漪纹也确实有一种自己长辈的感觉。现在,从法律上认可了漪纹作为自己的长辈,他从心里感到高兴。尽管他也有顾虑,毕竟,他们的这种做法大多是出自对小阳的考虑,而且,还有一层为自己的友人尽义务的做法。但只要是老人们高兴,思源认为自己不应该考虑太多。
漪纹和世恩自然更是高兴了。贸然去给紫薇找回儿子,谁也不敢肯定,但自己的儿子,不也就是紫薇的孩子吗?相信就是紫薇在世她也会这样想的。这样,他们就可以在适当的时候,一起去美国去办理那些复杂的手续了。
漪纹的那幢小洋楼很快经有关部门给落实下来,这倒是他们不曾想过的。婚后他们仍住在漪纹居住的上海公寓里,出门即是黄浦公园,不远处又是外滩,他们便不想再动了。
漪纹建议让世恩的儿子从广州调回来住进小楼,但世恩却不同意。这是漪纹和世恩婚后惟一的一次不同意见,又都是双方出自对方的考虑。漪纹想让世恩能常看到孙子,世恩却想让漪纹仍旧保持安静惯了的生活。争执的结果是谁也没有说服谁,最后仍旧是世恩暂时让了一步。儿子是不让调回了,他希望儿子在异地能有一番作为,有作为的人都不是守着家门口的。漪纹的那幢小楼,先暂时无代价租借给外贸部门新成立的桥牌协会和围棋协会。世恩是桥牌协会的副秘书长。有一帮从外贸单位退下来的职员,大脑思维异常活跃,又有老上海人喜欢消闲的雅兴,便天天聚在一起打牌下棋,以此来消磨退休时间。这幢楼房便派上了用场。
世恩与漪纹依旧住在漪纹那套两间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