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无奈一笑,深吸了口气,如同灌药一般将擂茶一饮而尽。
然后飞速往嘴里灌茶,一口气喝了一壶茶才把那股恶心劲儿压了下去。
可月儿却晃着杯子底部残存的渣滓嘟囔,“笋虫好像没搅匀,还剩半截呢。”
李璟愣了下,脸刷的白了,他惊恐地看着月儿,指着杯子,“这,这里面有虫?”
“笋虫可是好东西,长得白白胖胖,吃起来又甜又鲜。”月儿绘声绘色说道:“你若是一口咬断还会爆浆呢,那叫一个香......”
“呕,呕--”
月儿话没说完,李璟吐了。
然后上吐下泻,折腾了好一通,再然后,他就以此地水土不够干净为由,决定带月儿提前回宫了。
月儿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叉着腰抗议也不管用,被李璟硬生生抱上了马车。
来接月儿回宫的八驾马车里,铺上了厚厚的被褥,车四壁也围上了厚厚的羊毛毯子,就算月儿不小心磕了碰了,也断然不会伤半分。
即便如此,李璟还是不放心,上了车就把月儿抱在自己怀里,还一再叮嘱车夫稳一点慢一点。
月儿已经有些日子没跟李璟这般亲近了,此刻被迫仰脸望着他,方才觉得他瘦了很多,下颚线和喉结都格外明显。
“这样不舒服,我要自己坐。”月儿挣扎了下,李璟摸了摸她的肚子,很是严肃道:“不可,你就算再同我置气,也要为腹中的孩子考虑。”
月儿没好气道:“孩子好着呢,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李璟叹了口气,有些疲惫道:“月儿,我宁肯万般小心也不想有半分不妥,不管你还是孩子,但凡有一点闪失,都会要了我的命啊。”
“你既然怕闪失,那干嘛还非要让我搬回宫?”
“你一个人在宫外我不放心,最近公务繁忙,日日这么奔波,我身子吃不消。”
李璟一向都是运筹帷幄淡定自若,很少有这样脆弱的时候,见他突然这样,月儿不由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