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白玉雕成的木兰花耳坠,擦着阿苑的脸划过一道弧线,衬得她脸上的笑容越发明亮耀眼。
李璟的心呼啦啦好似风吹散了乌云一般,忽然就亮了,他紧紧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若是将炸雷做的更大一些,用投石车抛出,可以炸的更远更广。”阿苑歪着头,笑眯眯道:“等你把坏人都打跑了,和我一起回天静宫,好不好?”
李璟愣住了,“阿苑......”
“我讨厌打仗,讨厌死人,可有的人好像必须死,这世间才能太平,我不想你死。”阿苑不知怎地,忽然有些难过,“阿玉,我想大师父和二师兄了。”
李璟的心像被人忽然用力攥住,又闷又疼,可他除了紧紧抱住阿苑,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计燃看着李璟和阿苑,心下黯然,似乎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横在他和他们中间,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挤不进去。
炸雷的事殷浩才查到跟火药厂有关,另一件要命的事却又冒了出来。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波人,到处散布李璟阴谋篡位不得天助的言论,每逢茶楼歇脚时便说,说完就跑,一跑就跑的无影无踪,丝毫不给官兵抓捕的机会。
从潞州到鄂州,似乎在一夜之间,这事便传遍了。
殷浩还查到一个更为震撼的消息:靖远侯拥立昌王,试图在江州造反!
好像忽然之间,就乱成一锅粥了,摁下葫芦起来瓢,殷浩恨不得自己立刻长出八只手。
越是关键时刻,李璟越是冷静。
先是借道,接着是大军压境,然后又是偷袭试探,到现在的刺杀,藩王作乱,这一阵阵的风浪,连绵不断的朝他刮来。
这么大的手笔,这一重又一重的算计,李璟思来想去,觉得都不可能是一方势力,起码有几方势力掺杂其中。
山雨欲来风满楼,可不管有多少阴谋诡计,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都不堪一击。
李璟发现对有些人真的不能有丝毫仁慈,本来他们只要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