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二心里难受极了,他坐在床边,用温热的布巾给大长老擦着手脸,哽咽着道:“师父,徒儿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该拦着长老们给你用阿芙罗?上瘾也好,违约也罢,只要你能好起来,不管什么后果,徒儿都愿意领受。”
“阿苑又给大师兄写信了,问你是不是染上了疫病。我就说她那么聪明,咱们肯定瞒不过去,你看吧,这才多久,她就什么都知道了。”
“师父,你快醒过来吧,你要是就这么去了,你让我怎么跟阿苑交代?”
“阿苑哭的信纸都花了,她一定吓坏了,现在说不定还在哭鼻子呢。师父,你不是要亲眼看着阿苑长大成人嘛,她现在还那么小,你舍得把天静宫这么重的担子交给她吗......”
大长老一动不动,面如死灰,气若游丝。
“师父,师父.......”
风云二忍不住俯身痛哭,后悔和绝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该让师父以身试毒,更不该让师父留下大长老令,最最不应该的是听师父的话,用大长老令阻止师叔们。
现在师父病入膏肓,就算再想用阿芙罗以毒攻毒都没效果了。
他真是糊涂至极,一步错步步错,眼睁睁看着师父赔上了性命,他是天静宫的罪人!
“别哭了,吵死了。”
一只手落在了风云二的头顶,他心里一颤,急忙抬起头,对上了大长老虚弱慈爱的眼眸。
“师父!”风云二眼泪掉的更快了,他紧紧握住大长老的手,哭着笑着冲外面大喊,“来人啊,师父醒了,醒了--”
宁州府城隍庙后院一间屋内,阿苑站在窗边看着外面。
才刚过中午,天便一下子暗了下来,像是起了雾,灰蒙蒙,看的人心里堵得慌。
风卷着冷冽的寒气吹在阿苑脸上,冰冷刺骨,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钱九道等人看着阿苑,想劝,却又不知道从哪儿劝;想骂,又不知该骂谁。
宁州府的情况并没有想象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