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
姜婉云在丫环的搀扶下,终于缓缓起身,待擦净泪水坐上马车,她脸上已毫无表情。
心比这凛冬还冷,还恨!
马车行至十里长亭,送行的人群早已散去。
姜婉云却从车帘缝隙中,看到一个孑然而立的身影,手扶腰间剑柄,久久凝视着大军离开的方向,挺拔的身姿仿佛一尊雕塑。
是禁军大统领,燕霄。
他站在长亭后方角落,之前在人山人海中,那是个很难被看见的位置。
姜婉云微微眯起眼,忽地想起当初天穆山的那件事。
她起初并不知道被迷晕的男人是谁,但那诡异的蒙面女人说过,那男人觊觎黎清玥已久,只要把两人关在一处,必万无一失。
姜婉云留了个心眼,在看到倒地之人时,记下了他的发冠样式,和白袍下黑色衣角的绣纹。
后来看到燕霄同样的衣着,她曾怀疑过,却始终没发现他有何异样。
直到现在。
果然,那女人说的是真的。
姜婉云收回目光,心里已有了打算,冷冷勾了勾唇。
萧锦明想要的,她绝不会让他得手!
……
另一边。
当晚安营扎寨时,黎清玥总觉得大反派看着她欲言又止。
终于,她把人拉到一边,审视地看着他:
“你有话要说?”
萧煌沉默片刻,终是小心翼翼地说:
“玥儿母亲留下的手链,是找到你生父的唯一线索……”
黎清玥微微挑眉,忽地勾唇一笑:
“原来你在担心这事啊。”
她一伸手,一串手链已出现在手上,十八颗浑圆的东海紫珍珠,一颗不少。
萧煌一愣,随后马上便明白过来:
“所以被你毁掉的那串是假的?可看起来简直一模一样!”
黎清玥耸了耸肩:
“精神力强了后,我就想试试造物功能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