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现在燕山月换了个来自异世界的灵魂,觉得还是该好好努把力,考个进士。
于是觉得孙子被儿子蛊惑,不亲自己了的老画工就格外暴躁,有机会就要狠狠收拾一顿儿子。
好说歹说用赶着上工的理由劝住了老画工,燕山月把三人送出门,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坐在书桌边,燕山月长出了口气,拿过一本时文集萃,翻开看了一眼,却又合上了。
他心神不宁,看不下去。
昨夜的经历可以说惊心动魄,偏偏狐妖死前留下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预言。
可燕山月又没有修为,什么都做不了。
越担心就越无力,这简直就是折磨。
燕山月站起来看着窗外,天空灰蒙蒙的,也许不久之后就会有一场雨吧。
他又低下头,就看到了放在桌边的冰鉴。
这满身铜绿的古董也许真能卖个好价钱,可惜钱买不来安全,挡不了灾劫。
燕山月苦笑着随手打开冰鉴,然后突然愣住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冰鉴中有一块冰。
这里可是终年没有一场雪的苏州,房间里更是有取暖的火盆,就算拿着冰块进来,过不了多久就化了。
可冰鉴里真的是一块冰。
平平整整,晶莹透亮,仿佛一大块水晶。
燕山月取出冰鉴里面装酒的小匣子,然后伸手放在冰上。
一碰到冰块,他就收回了手指。
燕山月握拳将指尖藏在手心,心里又诧异,又茫然。
这真的是一块冰,冰凉刺骨的那种。
燕山月忍不住开始想,这冰鉴是狐妖唯一带在身上的东西,说不定真是个宝物。
想到这里,他随手掏出一块手帕,垫在手上,把冰块从冰鉴里面取了出来。
然后随手把冰块放在桌上,低头盯着冰鉴细看。
这是个方形的青铜器,以燕山月浅薄的眼光,只能看出来四足上的神兽纹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