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勤快一点的人家,每年秋收结束后,都会收拾一些干净的稻草,把旧的换下来。
新鲜的稻草又干净又松软, 铺得厚一点, 冬天的时候床也暖和些。
郑阳荣不太推荐大家修火炕,但如果有人需要,他们也帮忙修,还带学徒。
这一下,村里的人可不管这边适不适合修了,硬是找到杜里正那里,推荐自家儿子或侄子过来学。
最后挑了两三个,跟之前跟郑阳荣学的那两个学徒一起。
……
天气渐冷。
做为崇亲王府的王妃,顾清菱的院子早早点上了火盆。
上身穿着藕红大乱针垂胡袖蕉布直领和花灰色穿珠瑶池集庆图轴软缎,下身是兰紫挑花针皓纱长裙。
精致的云鬓里点缀插着一只蓝绿点翠相间的银孔雀发簪,耳上挂着抛光绿独玉耳钉,凝脂纤长的手上捏着一封书信,正看得仔细。
李文崇从外面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幅画面。
腰枝细软,粉橙留宿网绦轻系,挂了一个绣着白鹤展翅的香囊,完全看不出来已经是四五十岁,已经当奶奶的人了。
若是不知道她的年龄,配着那一股的雍容华丽,只以为她是哪家的当家主母,风韵有余,成熟稳重。
当然了,那只香囊不是顾清菱绣的。
因为她绣的香囊,大部分都戴在了李文崇的腰间。
剩下的,零星几只送到了她女儿姚茹烟,以及孙女姚安馨、姚安玲手里。
“你送给女儿、孙女就算了,其他几个让府里的绣娘准备就是,何必眼巴巴地非要自己亲自动手,刺绣多伤眼睛啊。”
李文崇绝不承认,他这是醋上了。
自己好不容易娶回来的王妃,凭什么给别的男人绣香囊、荷包?
只是想练一下手,掌握原主刺绣技能的顾清菱:“……”
算了,不让绣就不绣吧,反正她也只是想练练手。
这东西,确实太费事了,偶尔玩玩还好,真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