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程金。”陈仰指着尸体说。
随着陈仰说完,楼里流动的空气霎时凝固成冰。
“卧槽!”地上的江江爬起来,使劲抓着脖子上的鸡皮疙瘩,“他死了还值班呢?中国好员工?”
他这一嗓子饱含浓郁的生机和阳气血性,冲散了周围的阴气。
“我怎么觉得他是在给我们指路啊。”江江的同伴说,“故意告诉我们纪念馆还没开放,是在变相的强调这里的存在感,使我们产生好奇。他让我们不要瞎逛了,是非典型的诱导跟心理暗示,他希望我们进来瞎逛,发现他的尸体。”
“兄弟,你这就有点过度解读了啊。”老肖的小搭档不太认同地晃了晃脑袋。
“我怎么过度解读了,我这是正常的,合理性的分析。”
“就是!”江江替同伴说话,“咱在会客厅的时候,大叔不是说有人吗,我记得你也说过园子里有人的吧,那就是程金,他一直跟着我们,必要的时候带个路。”
小搭档一对二,歇菜了。
“聊开了是吧,茶话会啊?要给你们来点花生瓜子杏仁糖果吗?反正现在尸体找到了,三具还差一具,就那女的,关什么云,前两具没线索,最后一具身上肯定有。”老肖把脖子上装逼的耳机拿起来,戴到耳朵上面。
张琦乍然发出一声惊叫:“老弟你,你干啥呢?”
“抠木盒啊。”陈仰让朝简给他打手电,他一只手抓住木盒,一只手掰尸体僵硬冰冷的手指。
张琦狠狠地倒抽凉气,老弟这叫怕鬼?这叫怕鬼???
其他四个年轻人也感觉受到了欺骗。
木盒几乎嵌在尸体的关节皮肉里,很难弄出来,陈仰用手背蹭掉鼻尖上的汗,他问张琦要根烟,长长地吐出一口闷浊的气息,兀自去一旁抽起烟来。
朝简按掉手电,脑袋歪向陈仰。
陈仰的脑袋也靠着朝简,两人都没说话,却足够撑住彼此。
楼里静了下来。江江往尸体那凑凑,尸气跟臭味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