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之后。
刘牧正色道:“公达,再过几月,洛阳必有大变故,留在洛阳,你恐怕会有杀身之祸;你不如辞官,随我去雁门如何?”
如今已经是中平六年正月。
再有四月,刘宏就死亡。
届时洛阳将上演外戚宦官清流间的争斗算计。
荀攸吃了一惊:“牧皇子,此话何意?”
杀身之祸。
这可不是能随意开玩笑的!
荀攸虽然是黄门侍郎,刘宏近侍,但为人低调,外愚内智,不会被外戚和宦官任何一方忌惮。
就连这次来见刘牧,都是避开了耳目,悄悄来到。
否则。
也不至于拖到黄昏时刻,才来见刘牧!
刘牧眼眸中有嘲讽:“刘宏,活不久了!”
什么?
这下不止是荀攸震惊。
五个典军营骑卒也是脸色骤变。
刘牧竟然堂而皇之,没有任何避讳的,称呼刘宏本名,又说刘宏活不久了?
年轻的骑卒,握紧了手中的长柄双刃斧。
不论刘牧说的是真是假,他们的处境都会变得很尴尬。
这种大事。
可不是他们几个小小的骑卒,能参与,能听闻的!
荀攸心中一咯噔,语气也变得凝重:“牧皇子,此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被人告密,恐怕牧皇子有杀身之祸!”
眼神一扫五个典军营骑卒。
刹那间。
五个典军营骑卒,都感受到了荀攸那凛然的杀意。
很难想象。
这种凛然的杀意,会从一个儒生的身上出现!
我们可是典军营的骑卒!
一斧头砍下去,你这个儒生就得被劈成两半。
给点面子好不好?
我们才是会砍杀的卒啊!
而且。
我们也不敢去告密啊!
“公达,不要吓着典军营的勇士了,他们可都是我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