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梁肇就收到自己快要稳妥搞定的合作被人半路截胡的消息,来到远山去找傅琮凛。
傅琮凛正在跟谭谌商讨新项目的要点,梁肇直接推门而入。
“傅琮凛,你什么意思?”
男人怒气冲冲,阴沉着脸色。
傅琮凛当完全没看见他,继续和谭谌说着注意事项。
梁肇气急,瞥见办公桌上的桃美人,猛然抬手拂过去。
“啪嗒!”
尖锐的破碎声猛地在办公室炸开,精美的陶瓷花盆碎了一地。
谭谌停住去拿文件的手,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傅琮凛依然保持着那副崩于泰山却沉着稳重的姿态,只是男人的眉眼倏地寒凉,已然不悦。
一室寂静。
过了几许,傅琮凛微微抬手。
谭谌忙不迭的拿着东西离开。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
傅琮凛好整以暇的往后靠去,坐在大班椅上,面色淡淡,只有唇角勾起了微不可见的浅浅弧度,声音清冷夹杂着些许讽刺:“梁二少好大的脸面,家教未必都拿去喂了狗,跑到我这里来撒什么气。”
梁肇冷笑,阴狠狠地盯着他,“我跟梁勤的事,你凭什么指手画脚!”
梁勤是梁肇的哥哥,虽然都姓梁,却是同父异母,两人的风评几乎是一个天一个地,明明梁肇的母亲才是梁仕仁明媒正娶的,却让梁肇有了个大两岁的哥哥。
梁仕仁的风流韵事在在江城上流中,是闲暇时常有的谈资,其中还包括了两兄弟的明争暗斗,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都是为了自身利益,怎么能算得是指手画脚,你爸好歹也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难道没教你这个道理?”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男人的嗓音比之刚才还要冷上三分,眉眼仿若锋利如刀,尖锐且咄咄逼人。
梁肇咬牙切齿,心头一股火直往上冒,“风水轮流转,傅总您最好是盼着别有栽了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