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时绾知道他是听见了的。
她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时绾闭上眼,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头还隐隐作痛,她能感觉到自己大概还有些低烧,嘴巴里又苦又干涩。
是吃过粥以后,傅琮凛就把药递给了她。
时绾是一点碰的想法都没有。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见她不接就把药放在了病房的小桌上,连同水杯一起。
不知是不是他动作力度太大,还是水装得太满,放下时,水面震荡,晃出了些在小桌上。
头顶传来男人凉凉的声音,“时绾,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若是不爱惜,谁也帮不了你。我不劝你,怕你又一顶逼迫的帽子扣我头上,药吃不吃也随便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
病房的门关上,把时绾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时绾盯着眼前的药,又看着小桌上湿漉漉的水渍,酸涩的眼睛里不由得湿润了些。
傅琮凛的话她不是听不出来什么意思。
前段时间的争吵还历历在目,自己昨晚又在他跟前那么哭了一通,觉得委屈。
可不就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吗。
连文情都劝她早点去看医生拿药,是她自己不听劝的。
夜里发烧到不醒人事,被他好心送进医院,时绾合该是心存感激的。
可她是个病人,就不能语气好点吗。
也没要他哄她,也不至于挖苦。
女人总是感性的,尤其在这生病的档口,又爱见缝插针的自怜自艾。
傅琮凛说得没错,她就是矫情。
最后时绾自己吃了药,皱着眉苦得把水全部都喝完。
傅琮凛回来时,带了一身寒意和烟味。
看见她都把药吃了,面上并无动容,只收拾了桌面收起来,随后便开始忙碌自己的事情。
……
时绾还是觉得嘴巴苦,从病床上坐起来。
动静惊扰了傅琮凛,男人睁开眼,定定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