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堂,或许是吧。”
陈渊站起身来,目光遥望那无数死去的灾民。
白修德一怔,许久才出声道
“等到将这里的信息公布以后,施加舆论压力,应该足以迫使政府救灾。”
陈渊冷哼了一声。
“救灾,真的会这样吗?”
似乎想起了数百万灾民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又想起政府拨发那一点点粮食,面容低沉。
国破山河、抗日图存,那些民族的精英、天之骄子,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人理由,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借口。
他们享受穷极奢华的生活、掌握着民族的大意,趴在人民的身上,啃食人民的鲜血,吮吸这人民的骨髓。
他们自称在拯救五万万华国人民的未来,可是,他们却是用无数的民脂民膏来来完成他们口中的大义,却又辱骂者他们麻木迟钝、愚蠢至极。
用他们的善良用作欺压他们的工具,你说这到底是何道理。
到底是抗战重要,还是百姓重要,如果抗战重要,那么抗战又是为了什么,为了百姓,还是为了他们的荣华富贵。
那所谓的南京大屠杀,在这场饥荒饿死了数百万人的面前又算的了什么。
因为“南京大屠杀”是日本人干的,所以就值得铭记。
而这场大饥荒就可以被人忽视吗?
经历的越多,就越发能够体会到这个世界的残酷。
心变冷了,不是其他任何可笑的原因,正是我们自己造成的。
随着陈渊心绪变动,数百米的天空之上,无数的风雪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碾成一片粉尘。
看着白修德一副难以理解的神情,也不难理解,每个国家的国情都是不一样的,对于一个生活在外国的记者,是理解不了华国的。
没有感同身受,何以情感共鸣。
那一个刹那,陈渊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悲天悯人了,毕竟自己也不是一个好人。
谁对谁错,本就不可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