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燕之子?”
“他耶耶(父亲)昔日占据天时地利,都被本侯战而败之,若非他自刎而死,险些被本侯生擒活捉!”
“如今楚国已亡,他无兵无将,谁给他的胆子叛乱!”
王贲低声道:“是百越之民!”
听王贲细细叙述着如今局面,王翦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不自觉的走到兵器架旁,握紧了一柄秦剑,似乎随时都要作势扑杀!
王贲认真的说:“秦君子谏言陛下,令阿翁挂帅镇守东胡。”
此话一出,王翦浑身上下的杀气顿时烟消云散。
松开握剑的右手,王翦爽朗一笑。
“哈哈,如今大秦将领何其多也,何须某这糟老头子再度出征?”
“咳咳咳~”
作势咳嗽了一番,王翦佝偻着腰,右手锤着后腰,蹒跚着向卧房走去。
“老朽已经老了,老喽,不中用喽!”
“秦君子,老朽如今一顿只能吃一两粟米,连战马都爬不上去,打不了仗喽!”
王贲哭笑不得的说:“阿翁,方才您还练了一套戟法呢!”
戟远重于枪,更重于剑。
几十年前,戟还只是用于仪仗或是如石锁一般的锻炼器材,寻常士卒想要用戟征战,绝对是痴人说梦!
就刚才王翦那一套戟法,寻常二十来岁的壮年成丁都打不出来。
这,叫老了?
王翦狠狠的瞪了王贲一眼,暗骂一声坑爹的玩意。
随即王翦目露幽怨的看向秦云:“秦君子,方才,已是老朽的回光返照了。”
“秦君子难道忍心老朽死在战场上?”
谁能想到,自家孙女婿竟然能把自己往死里坑啊!
早知如此,王翦绝对在秦云进门之前就装出一副病弱的样子。
秦云失笑摇头:“武成侯,何必如此?”
“若是武成侯身患重病,秦某自可医治。”
“且秦某早就卜算过武成侯的命数,还剩五年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