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知。”林妙回道。
“那小僧就来告诉庄主,当朝宰相一月的正俸按例是纹银三百两,再上职钱、津贴等等,一月可得约五六百两。”亥言道。
“哦,看来当官确是个好营生。”林妙不住地点头道。
“那我再请问庄主,可知一户寻常人家一年的收入有多?”亥言又问道。
“嗯......怕是也有百八十两吧?”
“看来林庄主真是不食人间烟火,亦不知民生多艰啊。”亥言道,“那小僧就来告诉你,不足五十两。”
“哦。那我还真是受教了。”林妙道,“但不知小师父所言是何意?”
“林庄主真是难得糊涂啊。”亥言道,“你定下的诊金,已是相当于权倾朝野之人的一月薪俸,更是寻常人家一年收入的十倍之资,你不觉得有些过高了吗?”
“按小师父如此算法,似乎是高了些。”林妙道,“不过,本庄主也有一问请教?”
“庄主请讲。”
“小师父可知你桌上这只茶盏价值几何?”林妙指了指亥言手边的那只银兔毫盏问道。
“若真是建窑出品,一只怕是就价值纹银三十两。”亥言想了想道。
“那小师坐下的这把竹椅呢?你看价值几何?”林妙接着问道。
“这椅子?”亥言拍了拍椅把手,“这怕是值不了几钱,顶多二十文吧。”
“嗯。”林妙点了点头,“小师父年纪轻轻,又是出家人,没想到对这过日子的俗物倒是门儿清。难得,难得。”
“不过,如小师父所言,可见这世间万物,无论贵贱,总是有个价不是?”林妙接着道。
“此话不假。”亥言也表示同意。
“那本庄主再请问,这物有价,人可有价?”林妙又道。
“有啊!”亥言随口就道,“那贫苦人家,迫于生计,将儿女卖身为奴,或卖入教坊青楼,总是有个价钱吧。”
“哦,那又请问,小师父你可有价?在座的各位是否也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