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将信递给了陆云中,“这封信就是康王写给金国王子的。”
陆云中接过信来,拿到灯下,只是粗读了一遍,就已面色凝重,双眉紧锁。
“这当真是康王亲笔?”陆云中问道。
“千真万确。”
“呵呵。”陆云中不禁冷笑了一声,“老夫只知这康王一味避战,是畏敌胆怯,未想到此人之恶,早已将我大宋国威丧尽,太祖太宗若是在天有灵,岂能认此等不孝子孙!”
说到此处,陆云中高举手中信笺,凌然道:“倘若老夫说,康王之才不足以安邦定国,康王之胆识,亦不足为一国之君,康王之德,更不配为天下之主。诸位以为然否?”
武松自然应道:“他本来就不配。”
柳如烟也点了点头,她虽然并不认识康王,但也曾听武松说过和康王的数次遭遇。武松欲杀之而后快的人,她自然不会有好印象。如今,又亲眼看见一位朝廷命官怒斥这位皇子,也足以让她认定了康王实乃奸佞小人。
亥言也总算彻底明白了陆云中的心思,不过,这位知州请他们来用意何在?亥言还没猜透。
“如今康王登基在即,那陆知州有何打算?”亥言问道。
“这正是老夫请诸位前来的原因。”陆云中捻了捻胡须道,“康王若成功登基,我大宋的光复怕是遥遥无期了。”
“可是,以你我之力能阻止他登基吗?”亥言接着问道。
“能或不能,皆事在人为。”
“莫非陆知州已有了打算?”
陆云中点了点头,“不瞒各位,老夫和康王帐下的御营右军都统制苗彦素有交往,苗统制对康王一味避战,苟且偷安亦早有不忿。半月之前,苗统制奉命到扬州来征粮,老夫与苗统制就曾定下盟约,一旦有变,便可起兵兵谏。”
“兵谏?只是兵谏吗?”亥言面露疑色。
“兵谏不成,便另立新主,又有何不可。”陆云中不由地眼露寒光。
“陆知州莫非想杀了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