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留得住他。”
柳如烟默默地点了点头,脸上却依然神色凝重。
“奴家想留在此处,接应哥哥。”柳如烟突然停了下来,“这山中小路复杂,万一哥哥迷路了如何是好。”
众人皆知她心中挂念武松,也不便劝阻,况且这上山的小路确是隐秘,情急之中未必能很快发现。
“那小人也留下吧,这山路我最熟悉。”白慕侠主动请缨道。
“那就有劳了白兄弟了。”柳如烟心里也道,有白慕侠在也好,他熟悉山中地形,万一情况有变,也可多一条出路。
山道之上,武松立在道中,双刀在背,手中一柄禅杖戳在地上,静候着金兵的到来。
一人当关,凛然不惧。
此时,金兵已重新集结,一名千夫长也纵马而至。他点齐了二百铁骑,一路杀来。
待冲至道口,发现宋军的军阵已撤,道当中只有一条大汉当道而立,一脸杀气。
那千夫长急勒马缰,抬手示意众骑停下。他策马在原地转了几圈,一脸狐疑。
他不相信,一个人就敢当道阻拦他的这队铁骑,而且还不骑马,不披甲。
这要么是故意找死,要么就是其中有诈。
千夫长扫视着山道两旁的山坡,山上的树林并不密,不可能藏有伏兵。那大汉身后也是空空如也,见不到半个人影。
但越是如此,他的疑惑就越重。
武松依然不动声色,像一尊塑像一样立在原地。若不是山风吹起衣襟,还真以为他就是一尊石像。
估量着柳如烟等人已经进了山,武松猛提一口丹田之气,高声喝道:“尔等鼠辈,还不过来受死!”
这一声,如虎啸山林,龙吟九霄。金兵胯下的战马被惊得扬蹄而起,不住地往后退去。一众金兵也脸色微变。
“这哪来大汉,战至此时,还如此中气十足。”那千夫长见武松已是满身血迹,却依然声如惊雷,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但,等显然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