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来吃。”
张友文的脸上登时有了笑模样,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沈之恒连忙趁机打开后备箱盖,放出了米兰。米兰也不劳他废话,自己飞快的跑进了楼内沐浴更衣。
半个小时之后,张友文提着水果回来了,果然看到了焕然一新的侄小姐。侄小姐这三天三夜显然是没少折腾,首先是一头长发变成了齐耳短发,鬓发掖在耳后,配上一身运动衣,让她看起来带了几分男孩子气。见了张友文,她像个哑巴似的,也不解释解释自己这几天跑去了哪里。张友文也不和她一般见识,回头再看沈先生,他见沈先生也恢复了旧貌,身上层层叠叠的穿得整齐,也不嫌热,雪白绷带斜着缠下来,遮住了他半个额头和一只眼睛、以及一部分面颊。坐在沙发上,沈先生像是累极了,问他道:“今天几号了?”
“二十五号。”
沈之恒抬头去看米兰:“好运气,还赶得上明天凌晨的船。”
米兰站在客厅角落里:“行李都是收拾好了的。”
沈之恒忽然又转向了张友文:“现在北方时局太乱,我又是个和日本人有仇的,所以现在打算南下避避风头。你若愿意,可以留下来给我看看房子。”
张友文立刻点头:“愿意愿意,只要老板信任我就行。”
沈之恒又道:“我给你留张支票做生活费,平时你就住在这里,我偶尔会打长途电话回来,问问这边情况。”
张友文一听这话,又是一喜——平白无故的有钱花,有租界洋房住,而且不用做工出力,世上还有比这更美的差事了吗?
沈之恒说到这里,站了起来,对着米兰说道:“回房休息吧,明天要起早出远门,又是一场累。”
当着张友文的面,米兰什么都不说,乖乖的回房去睡觉。
她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再醒过来时,窗外天光微明,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在她熟睡的期间里,沈之恒精简了行李,处理了汽车,等米兰洗漱完毕走出卧室时,张友文已经发动汽车,等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