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自然会有大人物借着论功行赏的机会,在横山公馆内给她划出一份地盘,让她可以开始和横山瑛分庭抗礼。
契机难得,所以她表面不动声色,行动上却比厉英良更热心。在得知平津两地都没有沈之恒的消息之后,厉英良怀疑这人是逃去了上海——今年这个春节,他不就是在上海过的吗?
厉英良刚一怀疑,还没有找出证据,黑木梨花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军用飞机。两人也没向横山瑛报告,就这么私自结伴,带着残余人马飞到上海来了。
厉英良现在已经顾不得怕了。
“怕”救不了他,他如今只能自救,而自救的唯一方式,就是对沈之恒追击到底、斩尽杀绝。要不然还能怎么办?难道他还能让时光倒流?把自己射向沈之恒的子弹全收回来?
他算是把沈之恒得罪透了,沈之恒能饶了他才怪。况且天津那边还等着个横山瑛呢——横山瑛现在一定也恨透他了。
不是他杀人,就是人杀他,他现在被一个“杀”字逼得走投无路,脑子里轰轰然的,几乎不能思考。而在听了特务的汇报之后,他转向黑木梨花,心中是狂喜的,然而表情和语气都像是要哭:“天不亡我。”
他先前曾经调查过沈之恒在上海的住址,本来只是调查着玩,没想到这信息竟会派上用场,所以“天不亡我”四个字,真是出于他的真心。黑木梨花做感慨状,也陪着他大叹了几声,随即问道:“我们何时开始抓捕?”
“上海不比天津,我们不能在这里公开抓人,尤其他还住在法租界。”
黑木梨花忽然又问:“他去医院做什么?”
厉英良皱起眉头:“反正不会是他自己去看病——会不会是司徒威廉或者米兰受了伤?”
黑木梨花说道:“硬碰硬,我们不是沈之恒的对手,只能先下手为强,打他个出其不意。”
厉英良完全同意这一番话,而两人嘁嘁喳喳的密谋了许久,末了他们饭也不吃觉也不睡,连夜出门,分头行动去了。
两天过去了,沈之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