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佳汐的老家在杭州,沐教授早年出来求学,后来在北京工作就定居了下来。他有个堂弟是跑水运的,一次运输中,碰上钱塘江怪潮,船翻了,他溺水而亡。当时,他的妻子正要临盆。是个女孩,就是佳晖。佳晖的母亲一直没有改嫁,以种藕为生。沐家人敬重她,对佳晖特别照顾。佳晖的学费长久以来是沐教授负担的。佳汐和绍华结婚后,这事就被佳汐接管了过去。佳晖出国留学,是绍华负责接洽的。她学成回国,她母亲找沐教授问工作怎么办。沐教授已与我们断绝了往来,他不准佳晖母亲和我们联系,他说他来想办法。不知为什么,佳晖的工作就是没有着落。佳晖母亲偷偷打了通电话给欧灿,欧灿就找了绍华。绍华考虑了下,向孟教授推荐了佳晖,那也是佳晖的意愿。佳晖母亲为了表示感激,千里迢迢送了几缸荷过来。”
说到这儿,卓明又叹了口气,“航航,听爸爸的话,心放宽点,不要斤斤计较这些小事。”
“爸爸,你错了。”诸航深呼吸,自嘲地笑,“应该是她们计较我呀,我把首长抢走啦!”
“被抢是他的福气。你妈妈今晚去参加一个字画拍卖会,募一笔捐款拯救北京的四合院和老胡同。家里就我们爷俩,你告诉爸爸,你当初是怎么抢绍华的?”
诸航像坚守秘密的地下党,铿锵有力地回道:“这个是专属我和首长的隐私,不与别人分享。”
卓明挺失落,“原来我是个别人呀!不说也罢,航航,你看雨停了,云散了,心情该好了吧?”
诸航的心情本来就不算坏。她的原则是:想不通的事,就束之高阁。其实也没什么想不通,如果首长对沐佳晖置之不理,她才会觉得奇怪呢!
佳汐香消玉殒,她留下的责任和义务,应该首长一肩扛起。
晚餐,阿姨用了心,做了两份完全不同的。卓明那份少油少盐,很清淡。诸航的,不沾一点酱油。阿姨说脸晒成这样,吃了酱油,会留下斑的。
卓明也语重心长,航航,要懂得珍爱自己,帆帆可不要一个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