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回复道:“晚安,安心养身体。”
这是第一天的短信,第二天的短信,梁绍禹似乎精神好了许多,来自浪漫国度的法式语言席卷而来。
早上的第一短信:“清晨醒来,伴着护士身上的薰衣草香我睁开眼睛,这香气,让我想起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园,以及阿尔卑斯山在远处带着松香的气息高耸入天,我身体尚未恢复,
写不出更好的文字,便愿自己康复之后,携你和孩子前往。”胜男抚摸着手机屏幕,思考良久,终于回复道:“身体好些了吗?”
十几分钟之后,接到了梁绍禹的回复:“胃管已摘除。”胜男情不自禁地微笑,发出一条:“别累坏了,我要去律师事务所了,勿回。”
中午,梁绍禹不知是脑子坏掉了,还是真正恢复了浪子本色,竟发短信道:“午后的阳光如天鹅绒般抚面,不知是否如你的丝袜。”
胜男的手指痒痒的,耳朵也痒痒的。
晚上,梁绍禹的情怀再度泛滥:“我抬眼望见法国洛兰的名画《有舞者的风景》,宝蓝色的皓空下,一男一女在舞。”胜男心下奏起一股细细音乐,蓝色的河水如在她心中欢畅流淌,她笑着回复道:“画里还斜倚着橘色的瘫痪掉的毛毡,不能跳舞。”
十分钟后,梁绍禹回复道:“他只是暂时累了,休息一会儿。等他站起来时,会撑起一个家。
胜男盯着屏幕,凝望了许久。
第三天,梁绍禹早上的短信又恢复简捷:“明早我陪你上
法庭。”
正在煎鸡蛋的胜男急忙回复道:“医生不是说两周内不准下床吗。你明天来的话,一辈子不准见我,给我好好休息!”梁绍禹回复道:“言下之意,你会一辈子都要见我?”
胜男不知如何回复,油溅撒出平底锅,化作活泼的一滴,滚烫着喷在她的手上。
待到中午,胜男没有收到梁绍禹的短信,晚上亦没有收到,直到睡前,才收到梁绍禹的短信:“延延是我们的,任何人都
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