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眼镜。”胜男一把从空中抓住银镜,攥在手中,英雄救美似的将眼镜递给梁绍禹,却见梁绍禹双臂挥动着,身子
越来越下沉,双手舞动着,一向儒雅沉着的脸上眉头微颦,泛起一阵慌乱,溅起阵阵水花,扑落在她脸上。
他的腿……莫不是抽筋了?
胜男急忙游到他面前,一把抓起他的胳膊:“你抽筋了吗?”
梁绍禹愧于承认,人一个劲儿下滑,咕咚咕咚灌下大口不热不凉的水,可是,水中隐隐一股骚味,似乎是刚才那只受惊的天鹅馈赠的厚礼。梁绍禹只得将水吐出来,人下沉着,却又灌入一大口水。
梁绍禹暗暗叫苦。忽然,他觉得身子开始上升,人也跟着飘起来。可是,头晕得他抬不起头来,任身子跟着飘游,他感觉到手中似乎是硬邦邦的锁骨。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183厘米的身子已被架到了岸上。
“喂,你怎么样,要叫救护车吗?”胜男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脸上,见他微皱着眉头,急忙着问。
“不用,休息一会就好了。”梁绍禹双目微闭,饶是他脸皮再厚,在漂亮女人面前这般狼狈,着实让他脸红。他沉默着,躺在硬邦邦的地上闭目养神。
胜男轻轻帮他取下眼镜,折好放在一旁,刻意端详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
她抱起梁绍禹的头,小心地搁置在自己腿上,一面轻轻给他按揉着太阳穴,见他俊朗的眉渐渐舒缓,胜男的心也渐渐舒
展开。
“看不出,你照顾病人有一套呢。”梁绍禹如是赞叹。
“我是学医的,而且我丈夫生前身体不好。”胜男举目望着身边的热带森林,林鸟轻鸣,似颂如唱。
“难为你了,那么年轻,就遭遇那么多事。”梁绍禹微微
睁开眼睛,目光遭逢一双清水眸子,黑石子似的瞳仁,清清爽爽。
“我母亲生前也身体不好。”梁绍禹苦笑,“所幸的是,她走之前,我一直在她身边,没有什么遗憾。”
胜男有些意